六月18日星期周六,对我们全家来说是悲伤的一天,来到我们家十一天的小芦花鸡大毛不幸在我们的后院失踪了,而且最可能是被鹰之类的飞禽捉走了。本来它们是在纸箱里,上面盖着。因为味有点大,太太把纸箱放后院deck上。风大把盖子吹掉了,小鸡就自己跑了出来,可我们不知道,不然一定会看着它们的,因为以前就有小鹰虎视眈眈的站fence上看我们的小鸟。
六月7日,两只小芦花鸡刚刚落户我们家,大概有一周多大,浑身黄白棕黄色的毛,一只颈背棕色毛多的,我们给它取名一撮毛,另一只颈两侧各有些棕毛,我们叫它俩撮毛,后来就简称大毛二毛。大毛二毛很招人喜爱,总是小声小气的鸡鸡个不停,甚至在边吃饭睡觉时也会唧唧,即像在呼唤同伴,又像在表达很好很舒服很好吃。失去了大毛,让我想起了鲁迅《祝福》里的祥林嫂,好在很快,我们又收养了新的小鸡,给了我们一些抚慰。
失去大毛那天,太太带着孩子去买回两只新小鸡,它们是那么小,恐怕刚出生一两天而已,刚来时,站着就要睡着了,也不大吃东西,好像不知道怎么吃。我们叫它俩团团和圆圆,寄予小鸡一家团圆。为了不再老让孩子们想起大毛伤心,我们叫二毛为芦花。
团团圆圆一来就把芦花当作妈妈,总往芦花的翅膀和肚子下钻。好在芦花很nice,从开始觉得很wierd,到后来就顺其自然,带着两个小妹妹吃饭睡觉草地里跑来跑去。鸡食很让我们发愁,不知道它们爱吃什么,于是给它们吃麦片燕麦片,玉米面拌菜,还有苍蝇。天好时我们经常在后院坐板凳上,地上铺着小鸡pupu的报纸,举着苍蝇拍打苍蝇。小鸡们知道啪一声响就有好吃的,所以经常等在身旁,甚至迫不及待的自己追苍蝇,当然总是一无所获。它们快乐的长大着。为了区分两只小的,我们在圆圆小鸡翅膀上mark黑颜色,就叫它小黑。后来我们又从别人那买回一只毛黑一点的小鸡,主人说5月底买的,叫Fluffy,可个头比芦花还小,它以前常被同养的两只小鸭子欺负,胆子很小,好在很快就和芦花团团圆圆和睦相处,我叫它毛毛。它也很快学会吃苍蝇。六月28日周二,我因有事去了办公室,不幸happens again:太太把小鸡放在纸箱里,然后放deck上。为了透气,我在纸箱上给大毛二毛开了些小窗口,可团团圆圆小,可以从窗口跑出来,太太从后院进屋,随手关拉门,没想到从纸箱外逃出来的小圆圆跟在后面,被挤,不幸。为了不让Emily伤心,我急忙从办公室赶回,几经周折,去卖鸡家又买了个小鸡,找不到大一点的,新小鸡叫声响亮,可不大会吃,总想睡觉。因太小,没法骗小孩,只好说farmer要求把小圆圆换走了。这个小家伙,我叫它球球,因为它跑起来像个滚动的棉花球。它长的好像很慢,都过了一个多星期,它还和刚来时差不多大。它睡觉喜欢钻到芦花的翅膀或肚子下,有时芦花已经趴下,小球球会跳到芦花背上,一旦芦花站起来,小球就有机会钻了。
上周日(Jul 3),太太又从别人那买回两只小鸡,有大毛二毛来时大。这样我们就有6只小鸡了。
芦花很喜欢在后院跑,每次它都是最难捉回来的。它甚至听得懂它的名字,每次听到我们喊芦花,就知道有苍蝇吃了,会从院子的不知那个角落连跑带飞的奔到我们打苍蝇的地方来。后来可能因小鸡太多了,小的小鸡时常在我们身旁等苍蝇吃,芦花再从远处赶来常吃不到,它就不大理会名字被叫到了。芦花很早就学会玩土洗澡了,有时就趴在我们种的西红柿旁的土地里,享受泥土和阳光浴。除了苍蝇,芦花和小鸡们很喜欢吃面条,也喜欢米饭。看小鸡们抢食物吃有时很好笑,小的小鸡抢到好吃的会飞快的在其它鸡面前钻来转去。芦花看着很大,可前几天我们给它称了,却还不到一磅。芦花不在外边跑时很乖,轻轻push它,它就肯安静地趴在我们的手和胳膊上。我们都在想芦花再大一点,就会给我们下蛋了。
8日周五早,Rogers的cell phone和无线网同时down了。今天,六只小鸡一早就又被放出来,吃了些菜拌玉米面,喝了些水,在后院撒欢。突然芦花有些异样,站在草地里不动,我以为它在pupu,果然它拉了一点黑稀东西,可还是很不舒服,没过多久它就开始趴下了,连我走过去摸它,它也没再像以前那样run away。我抚摸了它,没多久它变得更加痛苦,头颈开始使劲扭动,很吓人,又让我们手足无措,不知怎样才能帮它,Rogers的网络还没回来,电话是好了,可我们都不知打给谁。我只能帮它按摩腹部,有那么一刻,芦花又站起来,跑开了,让我以为一切转危为安了,可没多久芦花又趴下了。眼睛也不愿睁开了。生命在慢慢逝去。在最后的一刻里,芦花再次从我的手足挣扎出去,跑到了它心爱的西红柿旁的土地里。我把它再次抱回手里没多久,它终于解脱了,安详的躺在我的胳膊上。
生命有时是如此的脆弱,我们在不知不觉中付出了关爱,在那一刻被残忍的剥夺了。在我们眼前耳边缠绕着它们的身影和声音,我们恐怕不再有勇气去收养新的小鸡。
愿小芦花安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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